我的出现和靠近对他们会是一种冒犯吗?无论他们是“正常人”还是“不正常的人”。

无法被语言与符号分类者,是无法被检索到的人。人类社会由语言符号系统交织构建,我若隐匿,没有人能找到我。我即便浮现,也不会有人读到我。

你们读不到我,因为我不在这里。我也读不到你们,因为你们其实也不在这里。这就是语言。

如果有人以为我读到了任何,他们其实是将自己等价为了语言。对不起,我其实没有读到过任何人,只是在阅读语言。如果人曾【看见】过彼此,那是cetasā ceto paricca(佛教巴利文词汇:心心相映),那不是阅读。那是非阅读。非阅读是透明,是非语言,是“用自己的心环绕另外一个人的心灵之后可以洞察的此心的未来”[^1]。这不是语言,不是符号,不是共情,不是社会性,这是理。

我做不了心理咨询师,因为他们是在人类心灵的符号之海中追捕与研究的学者;今年冬至,我察觉到,不再像过去那样能写出诗了……符号远离了我。我由此回到最原初的【前语言】时代之中。


[^1] 引自此篇知乎文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