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产一些艺术家
放在海上。
他们就会像维纳斯
乘着贝壳和泡沫，被风神播向远方。
生产一些艺术家
尽管人们不需要
宙斯也没有这许多欲望。
但我们仍可以多生产一些艺术家
让风神散播到随便哪方
自行落地生长。
落地的艺术家、死掉的艺术家、枯萎的艺术家
干涸的艺术家、溺亡的艺术家、癫狂的艺术家
我们有这许多的艺术家！
艺术家们飞起，飞、飞、飞远，飞得很远
艺术家们膨胀，胀、胀、胀大，连接地和天
空间不够用了，于是把艺术家播种到另一些时空
比如……一个文艺复兴的艺术家
远道而来，支援贫瘠的当下。
慢着，是谁“把”？
不知道——“把”的主体——不知道。
如何散播？我该问谁？
我询问那执行散播的风神
他也停下狂笑
眼中和我对视着同样的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