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和阿西旦多站在岸边,眺望港口对面的景色. 夜幕下的建筑群鳞次栉比,早已没过后方的山顶. 海面上稀稀落落地分布着几版全息广告,在星辉般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黯淡.
路上行人极少. 偶尔有几个晚归的老人经过,也只是自顾自地盯着手中的一小片荧屏,完全不留意外界发生的事情. 这年头需要出门的日子不多.
风吹得凌的头发有些乱. 她像是想起些事情.
“好多年前我的父母告诉我,这块地方就是我们的故乡. 在我19岁那年,我旅行回到这里,和远亲对了家谱——我家观念比较传统,所以会有记家谱的习惯——才发现原来这里并不是我的故乡. 虽然这里有我的亲戚,和我说同样的方言,也很发达美丽,但我的故乡在更北一点的地方. 这在现在而言只是一座城与另一座城的区别,但在许多年前意义却大不相同,甚至是天壤之别. ”
“那是好多年以前了. ”阿西旦多说.
“对,好多年以前了. ”
凌看着远去老人的背影与被荧屏照亮的右手,陷入沉思.